卡特皮勒俱樂部是由那些靠降落傘死裡逃生的人們組成的。但是有另外一些人,他們雖然也曾從天而降,卻永遠不能成為卡特皮勒俱樂部的成員。他們的經歷使得卡特皮勒俱樂部成員中的最驚險的經歷也要為之黯然失色。他們之所以被卡特皮勒俱樂部拒之門外,僅僅是因為一個簡單的原因——他們雖然從空中跳下,卻沒有使用降落傘。
可以查考的這類事件至少有6起。最典型的要算英國皇家空軍的一位機尾射手——空軍中士尼古拉斯·阿爾柯默德的遭遇了。
1944年3月23日,阿爾柯默德和機組人員一起完成了對柏林的空襲之後,正在歸途之中。在德國上空,將近午夜的時候,他們的飛機遭到了一架德國夜間戰鬥機的襲擊。右翼像開罐頭似的被掀了個大口子,飛機著起火來。阿爾柯默德在艙內看到火焰在射擊艙外掠向後方,接著就聽到了機長的聲音:「抱歉,夥計們,沒指望了。跳傘!」
阿爾柯默德打開了通向機身中部的門,去取他的裝在金屬容器中的降落傘。但是為時已晚。機身內火焰熊熊。就在他看到降落傘盒已經處於一片火海之中的剎那間,他的臉和手已被灼傷,氧氣面罩上的橡膠也開始在臉上熔化。阿爾柯默德只得快步退入射擊艙並關上了門,一時茫然不知所措。但是,毫不留情的火焰正在灼灼逼來,這要比失去了降落傘更使他感到可怕。他立即決定,與其受到慢慢的煎熬痛苦而死,不如死個乾淨利索。阿爾柯默德用控制桿旋開了射擊艙,隨即向後跌入了茫茫夜空。跳得正是時候,緊接著飛機就爆炸了,在他上方形成一團巨大的火球。
阿爾柯默德以僵直的倒立姿勢降落著。這是個晴朗的夜空,在3.5英里旅程的短短時間裡,他所看到的就是雙腳上方的星星。剛剛逃出了火海,夜空中涼爽的空氣使他鎮靜了下來。他居然想到,假如死總是給人帶來恐懼的話,這種死法倒是無所謂的。
對過去生活的回憶並沒有在頭腦中閃現,然而他並不害怕和驚慌。他沒有任何辦法來解救自己,也知道在最後那一刻將沒有任何感覺。阿爾柯默德決心不轉頭看下面,他不想預先看著死神到來。
這就是他在整個降落中的最後記憶了。倒立著,星星在「腳下」飛馳,平靜的感覺一直延續到最後一刻。
3個小時後,阿爾柯默德恢復了知覺,發現自己仰臥在一個小松林中。透過他落在樹下時「砸出」的窟窿,可以看到群星在天空中閃爍。他不敢相信自己還活著,動了動腳趾,又用手摸遍了全身。難以置信的是,除了嚴重的擦傷和燒傷以外,整個身體居然完整無缺。他清楚地回想起這次沒用降落傘的降落。然而奇怪的是,他對自己還活著這一點卻不感到有什麼驚奇。直到過了幾個小時他的麻木感覺消失了以後,他才意識到這是一樁巨大的奇跡。
在眼睛逐漸習慣黑暗之後,他站了起來更徹底地檢查自己。兩支靴子都失落了,也許是他在以每小時120英里的速度闖進松樹林時被撕去的。飛行服的褲腿被燒焦和撕毀了,但降落傘背帶卻在原位未動。他沒想到要用此來證明他的經歷,就把背帶扔在了雪地上。
積雪不到半米深,都是從樹林周圍的空地上被風捲過來的。空地上的雪己被風刮盡了,假如他碰巧落到林外20碼的地方,那就必死無疑了。兩個很簡單的因素救了他一命:第一,松樹上的枝條是細嫩柔軟的;第二,從樹枝上掉下後,他又受到了積雪的緩衝。
當阿爾柯默德試圖走出松林時,感到有一隻腳不得勁。他想起這是在跳出射擊艙時扭傷的。他只好決定投降,於是取出掛在戰鬥服上的一個哨子吹了起來。很快,一陣嘈雜湧進了松林。一束手電光照在阿爾柯默德臉上,阿爾柯默德辨認出這是德國的治安警察。他們將他放置在一張防水帆布上,然後像拖一袋土豆那樣把他拖進了一個村莊。不久,蓋世太保趕到了,阿爾柯默德被用汽車送進了醫院。
審訊在第二天上午開始了。德國人想弄清楚他的降落傘哪裡去了。當阿爾柯默德告訴說他沒用降落伴跳了下來時,德國人不相信地大笑,並指控阿爾柯默德是一個間諜,把降落傘藏了起來。
「你們要是不信,」阿爾柯默德爭辯道,「那就去看看我的降落傘背帶吧!」
背帶很快就從樹林中取來了。事實得到了部分證明。跳傘時當降落傘打開時,背帶是要被拉開的,而現在卻束緊著。又過了幾天,從跌落在20英里開外的飛機殘骸中找到了裝降落傘的金屬容器。於是,阿爾柯默德從一個可疑的間諜變成了一個罕有的英雄。
事件給德國人造成了很深的印象。當阿爾柯默德被送進監獄時,200多名同盟國戰俘被特地集中起來聽一個德國軍官講述這難以置信的故事。為使今後不受懷疑,德國人還給阿爾柯默德開了一份證明文件,證明他的經歷已被德國當局調查並核實,各個方面都確鑿無疑。阿爾柯默德中士就是這樣從5500米的高空中一躍而下,並且安全著陸,成了一名傳奇式的人物。
Translator :桑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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